2024年9月28日，“消费升级”还是“消费降级”沙龙在腾讯会议网上举办，会议由北京工商大学商业经济研究所主办，《中国商论》杂志社支持的一个活动。中国商业经济学会名誉会长黄海、中国消费经济学会秘书长/湖南省政府参事尹向东教授、世界中餐业联合会会长/全聚德原董事长邢颖、原超市发董事长/著名零售专家李燕川、四川省居民消费研究会会长毛中根教授、北京商业经济学会会长/北京财贸职业学院院长王成荣教授、对外经贸大学教授胡若痴、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经济研究所主任/研究员陈新年、北京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郭馨梅、北京财贸职业学院王春娟教授、北京市连锁经营协会秘书长刘雁红、河南工业大学经济贸易学院赵素芳博士、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金融学院刘倩、上海商学院刘玉飞等39人次参加了会议。会议由北京工商大学商业经济研究所所长洪涛教授主持。
北京商业经济学会会长、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原校长，著名的商业品牌和流通专家王成荣教授应邀参加会议并发言。
因为在海南，我刚刚上线时间不长，好多专家的发言没有听到，我对消费升级还是降级没有系统的研究，刚才听了一会，我觉得有些简单的想法跟大家交流一下。
一、看消费升级还是降级有几个方面考量
第一，要看消费本身，消费本身最直接的看商业零售、商业服务业，看它的状况怎么样，这是非常直接的。
第二，看消费的能力到底提升了还是下降了，消费能力就要看现在居民的收入是提升了还是下降了。收入到底投向哪里，是积累了还是用在消费了，这都是需要考量的。
第三，商品供给角度来讲是升了还是降了，还有一个考量因素，消费文化不是用金钱衡量的，看这种文化是进步了还是在下降。
消费升级还是降级，是一个过程，从目前的趋势来讲，消费一定是不断升级的。但是，目前这一段，我认为，虽然结构性有升，但是消费还是在下降，我们必须正视这个现实。
看升级降级，实际上也有一些数据可以看到，有些数据证明确实感觉降的比较明显，比如电商低价平台、还有零售业中低价的业态是大行其道的，现在市场上价格竞争是异常激烈，低价业态、杀手业态疯狂的成长，有了新的电商业态，低价平台大行其道，价格竞争非常非常激烈。
高档餐饮面临的困难很大，问题比较大。北京的数据是非常明显的，今年上半年增长是不看好的。
奢侈品消费，奢侈品前两年我还一直觉得是一个奇怪的现象，疫情期间奢侈品增长一直上升非常明显，没有下降。2024年3月，咨询公司贝恩公司发布报告称，欧洲奢侈品企业严重依赖中国消费者，2023年中国消费者占全球奢侈品销售额的22%至24%。贝恩的报告指出，2023年中国本土消费市场占全球奢侈品销售额的16%，而前往日本和新加坡等地的中国游客又贡献了全球奢侈品销售额的6%至8%[中国出台利好政策 奢侈品概念股普遍大涨 LVMH涨11%[EB/OL]财联社2024-09-27 05:26]。
二、看银行存款及其负债
今年上半年，居民储蓄总额增加超过11亿，居民达到147万亿，一方面收入没有提升，另一方面银行存款在增加，这意味着用于消费的金额是在下降的，这个数据非常真实。现在中国人均存款已近11万元[ 央行显示居民存款增加9.65万亿元，网友：到底是谁存了这么多钱？[EB/OL]嬅姐说事2024-09-23 18:23]，但是同时要看到为什么人们现在存钱不消费，还要看到居民负债，我国居民总负债我看了两个不同的数字，一个比较危言耸听的数字是到2023年总的居民负债达到200万亿，人均14万，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人均存款，人均存款接近11万元，人均负债已经达到14万，结构上有错位，存款者不一定是负债者，负债者不一定是存款者，有交叉部分，比较复杂。
总体来看，年轻人负债比例更大，现在年轻人负债，老年人存款，这是一个现象。有些老年人没有后顾之忧，孩子也不用管，上面老人也渐渐的不用抚养了，这个时候可能有一部分老年人，还是为未来的养老、医疗等等很多问题不愿意消费。现在从存款、负债两个方面来分析，消费动力是明显不足的，这个阶段整个消费动力是明显不足的。我认为这是一个迹象。
三、品牌消费观念在变化
我长期关注品牌问题，研究品牌问题，到各地走一走，年轻的消费者不再为品牌过高溢价买单，过去特别迷恋国外的消费品品牌。但是现在更多的理性消费，国货受到吹捧，大家非常理性，对品牌过高的溢价都在打问号。比如汽车非常明显，现在汽车市场像日系、德系、美系的销售业绩很多都在下滑，但是像国产的比亚迪、长安都比较火，说明消费整个观念在发生变化。这个观念变化到底属于升级降级不好说，但是最起码过去很多追逐品牌的消费劲头信心很足，上升趋势很明显。现在大家变得很理性了。
四、买黄金，不买珠宝买黄金，
通常“盛世珠宝，败世黄金”，人们对市场消费有信心的时候，珠宝消费非常旺，当有些危机信号情况下，这也是比较小的规律。现在年轻人攒金豆热，不知道有没有关系。
五、看投资及其开店与关店
消费与投资是连在一起的，“三架马车”是连在一起的。现在总体来看从去年到今年，好多民营在收缩、躺平。上半年北京餐饮有开店，也有闭店，这只是局部行业的，有资料显示，开店比闭店多，也有资料，开店比闭店少。上半年餐饮收入北京引起网上热议，根据北京统计局的资料，2024年1-6月，北京限额以上的2628家餐饮企业，利润总额1.8亿元，利润同比下降了88.8%，利润率更是降至0.37%的低点。
数据是真实的，但分拆季度来看，北京限额以上餐饮企业利润的下降主要发生在2024年一季度亏损4.54亿元（去年同期盈利6.56亿元），上半年盈利1.8亿元，这意味着二季度盈利6.34亿元（去年同期盈利10.35亿元）。
从这五点来看，从消费本身，从零售业，从各个角度来看必须正视这个阶段目前的消费是在降，这是不容回避的一个现实。
六、消费结构分析
分析消费也要看结构，整体趋势下，有些结构的分析是非常必要的，比如消费人群分析也有必要，我们有一部分消费人群比如高收入的消费人群，消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，他们消费没有降级，但是这部分人群占的比例很低。开始的时候可能中产有相当一部分没有降级，现在中产大部分也在降级，真正消费没有降的人群还是少数，降级的是普通百姓、中产一大部分，他们的消费在降。
比如通讯消费，总体来讲没有降级，拿手机来说，手机是很明显的，我看到几个数据，消费者购买手机影响的因素，根据有些权威的市场调研，关心的因素依次为内存、续航能力、充电速度、价格、屏幕尺寸、手机外观、CPU类型、品牌等等很多因素，实际上人们购买手机价格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，价格是排在具体分类当中的第五位。
有一项非常权威的调查，说接受5000元以上价位的多数都是智能手机，更换手机的时候接受5000元以上价位的超过40%。今年前6个月，国内市场手机出货量是1.47亿部，同比增长13.2%，比去年同期，比2023年同期增长12点多，5G手机1.24亿部，同比增长21.5%，5G可能增长更快一些。8月份全国手机出货量2404.7万部，同比增长了26.7%，其中5G手机1975万部，同比增长26.3%。这些数据都是比较权威的数据，不容怀疑。从手机通讯消费来讲，实际上就没有降级，一个是对价格关心敏感程度，还有是智能手机普及率，还有一个更新周期，再是对价格接受门槛。今年同期比去年同期增长幅度非常大，都是两位数，说明这类产品是没有降级的。
从消费文化角度来看，现在消费文化越来越健康了，越来越理性务实了，中国消费文化经历将近40年时间，追时尚、潮流的，很多不健康的消费方式，现在经过三年疫情以后，尤其这两年来消费多数在趋于理性，包括年轻人也是如此。所谓过去面子的东西越来越少。最近到王府中环做调研，他们分析消费心理，现在大家都是非常务实的，包括餐饮也是如此。王府中环比较高端的地方，餐饮也是中端一点，卖的非常好，再高端的也卖不动。那个环境中去的人都非常务实。消费文化来讲，谈不到升级还是降级，总觉得是在向着更加理性务实，更加健康方向发展。
总体来看，要看到消费降级的现象，我们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和挑战。从长期来看还是非常向好的，许多消费也是在不断地升级的。从消费文化来看我觉得是朝着健康方向发展的。